李大山瞥了眼陈杨舟,支吾道:“说…说取火头首级者,赏千金,赐百户……”
陈杨舟闻言竟展颜一笑,染血的面容如修罗般妖艳:“有本事就来取!”
话音未落,一名北渊士兵突然矮身滚来,弯刀寒光一闪——
白马发出凄厉的哀鸣,前腿应声而断。
陈杨舟猝不及防,整个人向前栽去。
“火头!”郑三和李大山惊呼,刚要救援,自己的坐骑也被同样的手法砍倒。
陈杨舟就地一滚避开袭来的长矛,厉声喝道:“下马!”
这声令下,无论是出于对陈杨舟的敬畏,还是对局势的判断,所有骑兵都毫不犹豫地翻身下马。
铁甲碰撞声此起彼伏,转眼间,先锋营已从骑兵变成了重甲步兵。
“列阵!”
陈杨舟的厉喝穿透战场喧嚣,第五十九火的士兵闻令而动。
他们以惊人的默契迅速靠拢,就连平日沉默的军奴谢执烽也毫不犹豫地加入阵型。十人一组,背靠背结成铁桶般的圆阵。
这个战术很快产生连锁反应。周边浴血奋战的大夏士兵仿佛找到了主心骨,纷纷向圆阵靠拢。
他们用染血的肩膀抵住同袍的后背,将锋刃一致对外。伤者被护在阵中,倒下的兄弟立即有人补位。
随着杀戮,北渊伤亡人数越来越多,陈杨舟众人的圈也越来越大,有人倒下,就会被护在圈内打斗中还将伤兵护在圈内。
“稳住阵脚!”陈杨舟的声音在阵中回荡,“让他们见识见识大夏儿郎的血性!”
北渊人的攻势在这铁壁面前一次次碰得头破血流。
随着时间推移,战场上倒下的北渊士兵越来越多,而大夏的圆阵却在不断扩大。
当夕阳染红战场时,北渊人终于崩溃了。
有人丢下弯刀,有人扯掉皮甲,疯了一般四散逃命。就连催战的号角声也无人理会,此刻他们只想着活命。
“胜了!我们胜了!”一个年轻的大夏士兵怔怔地望着溃逃的敌军,手中的长枪“咣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战场上出奇地安静,没有欢呼,没有呐喊,只有沉重的喘息声和偶尔传来的痛苦呻吟。
陈杨舟抹了把脸上的血迹,声音沙哑却坚定:“打扫战场,仔细检查每一具尸体。“
第五十九火的士兵默契地分散开牢。
郑三踢了踢脚边的北渊军官尸体,熟练地翻找着值钱物件。
“呸!“他失望地啐了一口,“就这几个破铜板?这些渊狗是穷得叮当响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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